现在外国人讲中文你可能已经看得多了,但是以前的外国人是怎么用古汉语的,不知你见识过了没有。下面就给大家展现下。
据说一海之隔的日本就在隋唐时期派出遣唐使,来学习了很多中国文化。那到底学习了些什么东西呢?史学家不戏说,拿证据说话,那就以下面将要讲的这篇《阴德太平记》来讲,该作品是在日本江户初期成书,但其中就有班固的《东都赋》《西都赋》,以及很多中国春秋战国,汉朝典故的引用,如序中的“昔梁王好战,丧地,长子死焉。于公不及冤狱,其子为三公。邓禹阴德在人,其孙为帝后。杨宝之黄雀,毛宝之白龟,皆阴德之所致也。”引用之多,已不便在此一一列举。从书中还可以看到很多汉语文学的对仗,古僻字的使用,以上等等都对历史的研究有着莫大的帮助。
《阴德太平记》全书81卷附《阴德记序及目录》1册,记载了从室町第12代将军足利义植至战国庆长之役(永正8年(年)顷),山阴、山阳地区为中心的军记物语。
岩国领家老
香川正矩编撰
原书《阴德记》
,却因正矩万治3年(年)离世而未终。其次子香川景继(宣阿)
续写此书,并改名为《阴德太平记》。
此书
虽然辞藻不错
,但由于篇幅过长,以及书中为强调因果报应而存在对历史事实的艺术加工等原因,在日本的反响并没有
《太平记》《平家物语》等书好。
《关西阴德太平记》
香川正矩 编写
尧真宣阿 补遗
見えん猿 试译
阴德记序一
夫国家虽大,好战则凶,天下虽安,忘战必危。是故君子修戎器以备不虞,讲武事以戒非常。出曰治兵,入曰振旅,所以不忘危也。
世入战国,乾网纽解,坤轴将碎。诸侯争威,列国受战,关西既如此,山东亦尔也。盖自嘉吉,至天正,生民之涂炭,以极矣。予父执香川公昨木轩世生于武夫之家,长于干戈之术,按其家谱,乃镰仓景政之苗裔也。公之祖曰春继,父曰家景,共有首级之功。旧记之所载,口碑之所传,昭昭可见焉。公为人天资萃美,博闻强记。虽古之总文武者不多让。惜哉,其不幸而早没矣。尝视听之所及,山阴山阳四国九州诸家之兴败,武功之胜劣。稽之方策,寻之古老,曲畅旁记,凡八十一卷,名曰阴德记。
予谓兵者不祥之器也,天道恶之,故君子不得已而用之。今公之作此书者,所以垂戒欤,所以不忘危欤,其微意之所在,岂易量哉。虽然今姑以阴德之名义论之。
昔梁王好战,丧地,长子死焉。于公不及冤狱,其子为三公。邓禹阴德在人,其孙为帝后。杨宝之黄雀,毛宝之白龟,皆阴德之所致也。信哉,有阴德者,必有阳报,有阴行者,必有昭名,公以此贻其子孙者。所以警其好战,而示积德者欤,非乎。若夫抱五德之美,握二柄之要,兵家不可不知之。五德者,智信仁勇严也。二柄者,赏罚也。智以能谋,信以约束,仁以爱人,勇以凌敌,严以镇众,赏以劝功,罚以惩过。岂可忽之也。兴公之令子正恒友善,故以其遗书授(予)作之序,不得辞。终推公之心而冠其端,唯恐不当矣。
宽文乙巳夏
重五之日
宇都宫三近
涉笔于京洛寓舍
阴德记序二
天道无涯,出阴阳。阴阳者,一道也,消长也,屈伸也,是其著者也。人,事虽多,无先于忠孝者。忠孝者,一心也,死生也,穷通也,是其大者也。人事之大,天道之著,全体起用,全用归体,其岂二致有乎。世有治乱,人有通穷,夫置于通治处,全为者犹难焉。况穷乱之刃?置于二者,不变其操者,特忠臣孝子之守也。家严昨木轩(字无适,名讳正矩)著此书也。谓可有志于忠孝者也。自小少,其心慕祖先之于死生穷通不变其操忠孝兼全焉。于曩祖景政之厨川之军功,虽市竖街童亦能识之。是则武誉之揭焉者也。自是以降,世世以武鸣矣。自景秀高正,至吉景元景,有载之方策也。于曾祖父光景之天文天正之间,于祖父春继之永禄庆长之间,于父家景之庆长之乱,皆以策勋誉驰一时者也。虽福禄代从而衰,而承继箕裘,不坠家声焉。正矩慨然谓,受生于后世,不与先人同时,是故,无竭力于矢石,用心于武事,抽忠勇于我,为一大欠事耳。不如錄诸主君世世之权谋武略,及祖先之忠节功勋,以传不朽,换汗马之劳,因捃抚古老及父祖之论谈及笔记,关西诸国自文明至庆长若干年之战事编为八十一卷,命名曰阴德记,不幸未脱稿而终世。予自幼忧其志之不遂,欲撰之而成焉。及壮年游学于都下,每有余力旁通旁搜,以草稿考之,取长捨短,艾繁补略,从之润色,然虽才无三长,识非八叉,纔留五隐之混漫,而羞班固之成功,非无遗憾,然而非规人之称誉,唯要不空孝心而已。
元禄八年岁次
乙亥冬十月上浣之日
洛下桃华坊之梅月堂主人沙门尧真宣阿
谨为之序
阴德太平记合本卷一正文
防阳香河昨日轩 平正矩无适 集编
洛下梅月堂沙门 尧真宣阿 补遗
阴德太平记卷一
1.1后土御门院之治世
天地交而万物通也。上下交而其志同也。是故君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如斯而后,天下不治者未之有也。
越本朝人皇之始,第一百零四代圣主乃后土御门院,名讳成仁,后花园院第一宫(长子),母后乃嘉乐门院信子,大炊御门内大臣藤原信宗公之女也。上宽正五年,时年三十三岁受禅,至明应九年共三十六年治世也。其为人聪明睿智,未孩提时,御心欲效放勋重华(放勋:尧,重华:舜)之迹,御眼观四书六艺之道,身体钦明文思,温恭允塞,一言一行,刮垢磨光。故,成德大业,日日新,月月炽。如日升,如月恒。行余力时,御志以四韵八律和歌管弦之途为乐。怜春之朝霞,鸣花莺声,为吟哦之友;悲秋之夕露,吟稍蝉声催朗咏之诗。既践在天宝祚(登位),受四海图籍,惧其侈心将萌,而怠东作之事,自去后宫之丽饰,亲除乘舆之服御,诚诚恳恳,兢兢业业,体仁义,躬慈悲,内抚诸夏,外靖百蛮,驭下以恤,御众以宽,罚弗及嗣,赏延于世。苍生感怀其德泽,亲之若父,戴之如天。其下之人,有二条持通公、一条兼良公等贤德俊才之臣,成股肱心膂(臂),辩冕端委,或居关白之职,或守政柄之位。辅君上,宣上德,抚万民,察下情,进则思尽忠,退则思补过。君上又受容谏言,口若尝甘,如就水下也。如此,政道无邪,恰如上有尧舜禹汤之文武圣君,下有皋陶伊傅周召之贤臣侍奉,四方万国,海之内外,不问大小,咸来臣顺,宇县之中,成一统御世。车同轨,书同文,士食旧德之名氏,农服先畴之畎畆,粲乎隐隐,各得其所。击袭康衢之歌,洋洋乎盈耳。
此诚君臣合体、上下志同之时也。
注:
未孩提:2~3岁之幼童。
放勋重华:(放勋:尧,重华:舜)
东作:1、谓春耕。2、泛指农事。《书·尧典》:寅宾出日,平秩东作。孔传:岁起於东,而始就耕,谓之东作。《史记.五帝本纪第一》
"惧其侈心将萌,怠东作之事,":出自汉班固之《东都赋》
弁冕端委:《左传?昭公元年》:“吾与子弁冕端委,以治民临诸侯。”弁、冕皆古代男子冠名,吉礼之服用冕,通常礼服用弁。因以‘弁冕’指礼帽。“端委,礼衣。“礼衣端正无杀,故曰端;文德之衣尚褒长,故曰委。(孔颖达疏引服虔曰:)
士食旧德之名氏,农服先畴之畎亩:出自汉班固之《西都赋》
康衢歌:相传春秋·齐·宁戚饲牛,击牛角而歌于康衢,辞曰:“南山矸,白石烂,生不遭尧与舜禅。短布单衣适至骭,从昏饭牛薄夜半,长夜曼曼何时旦?”桓公奇其歌,命后车载回,任以国政。事见《吕氏春秋·举难》、汉·刘向《说苑·尊贤》。歌辞见《史记·鲁仲连邹阳列传》裴骃集解引应劭曰。后因以“康衢歌”喻指贤才不遇而发之悲歌。
底本
1.2足利家之繁兴
天下,重器也。故以天下之重器相传,天下之大事也。其授受持保之间,不叮咛恭敬,岂可数百年而不倾颓乎。
且看足利氏治下天下太平,世及十三代,时及二百三十年。本朝武家执天下之权柄以来,未有如斯重代永国者,是因兼有尊氏公武德余光所照,且又世代以仁政守之。想当初元享正庆之时,有乱臣平高时,废王道,立私权,暴威振四海,厉鞭笞天下,如鹰扬,如虎视,庶民因兹陷悬倾之苦,手足无所措之际,竟狩天王隐州。斯时,楠正成守城于赤坂,赤松圆心举旌旗于苔绳,其未成功之处,足利尊氏怀同仇敌忾之丹忠,合军盟众,攻六波罗,仲时、时益毙于奔逃之间,再而寻高时灭镰仓,六龙再归洛水,三器永座紫禁。然尊氏与义贞,如项羽与刘季争权威,一朝争执,缔怨百年。官军东征,矢引(地名,于关东)防御,东徒失利,尊氏尚不忘崇王之诚忠,恐逆鳞,切发髻入建长寺,然以其上杉重能之谋,尊氏不得以止,再执剑戟,跨汗马,力战于箱根竹之下,乘胜领破竹之势,攻上京都,于大渡会战,众敌如瓜溃,凤关成焦土,车驾驰艮岳。是时尊氏拊手,思天下既定。不料依正成之策,京都之战尝败绩,丰岛河原苦战失利,虽远遁避来锐于九州,然宗像、少二心服其武声,多多良浜会战得神助,自菊池武俊逃走,尊氏之神武振九州。西邦之将士乡风如影响,于是赐持明院院宣,朝敌之名如冰消,天兵之任如鼎重。声贼臣之罪,回东征之羽撽,军舰盖海,戎马亘野,水陆分道,雷如击,风如冲,正成凑川自裁,义贞狼狈求冢,逐北入京师,奉持明院促御幸于东寺,守护堂堂皇居,雄将精兵如星罗,如云布,钩戟长枪铮铮耀,攻台岭,防渭上,互有一胜一负,暴兵露师,夜以继日,常此时光明院践国祚,龙驭还北岳,义贞失势奔北越,虽困守金崎,忽为王师陷,遂于黑丸流矢下丧命,其弟义助,因建遗策,思前业事,屠黑丸城,徇四国,不终功就,纩于病床。义宗、义兴蜂起,离上州,亦不能讨父敌,竟奔逃亡迹。虽北畠显家略山东之地,楠正行马跃河州,或缨结于安倍野,或分身首于四条阡,至此时,无敌于天下,无人于海内。
然虽成周公之圣,犹难免管祭之变,当慧源、直冬起灾肘腋之间,尊氏又飘旗于西州,天芟旌于刹陀山,元弘以来大战小战及百余回,其间辛霜苦雪不知几多,其智其勇,虽汉祖、刘备当让其步,其功业之大全,遂成王侯之千城,极正二位之高阶。
获赠相国之异恩,感戴泉下九重之外。
长子基氏管领关东,仁木赖章为执事,建京师十七条之式目,表六十余州之执范,垂十有三代之皇基,天下仰化,海外伏威。是天纵之武将也。家君尊氏畿内西州军务之间,(此处原文无分段,译者为让各位读者了解足利各位人物生平而特意分段)
胤子义诠留守关东,其里屡屡有兵尘之劳,于贞和上洛,露宿风餐之勤苦不少,慧源反逆时,苦战于长安二水之上,因楠、细川等之故,奉帝屡屡奔于江州,遁于浓州,攻南帝于八幡山,胜山名于神南,伏尸万里,流血漂函,延文攻南方,战于龙门,陷赤坂,其军谋现,避锐气,出虛意,駈豪俊,破金铁,其功其名不耻先君,其后细川清氏死四国,桃井直常毙北越大内弘幸,山名时氏、仁木义长、斯波义府等等牧守,或抱一朝之恨,或避众口之谗,终恐其武德,怀其仁和,皆建降幡,归马放牛,措天下一统之康。
(足利义满建花之御所)春风载阳游青野,莺寻晓天雾,啼稍迟吟,秋阳以暴红枫爱,榻暮山月驻,山木叶千种,或几日春暮,中殿御会奉陪,咏陪花多春之友,惜春之名残,樽下忘归。都三十八年中,多起卧金革之间,谁不称克勤,义满命世之奇童,智明意美也。感兵库琵琶塚之风景,京都舁输之大言,众人奇也。绝倒,此辅翼,源家之霍光,细川赖之之贤傅,居托孤之任,尽股肱之力。之故,其德弥成炽盛,疾佞媚,举万正,断贿赂之途,摈谗谀之口,缓刑罚,广箴谏,是故御岁未全志学诸人不敢轻之,一言一令之下,捲舌寒心,恐服,然尊氏兴,义诠继,三十余年之问芟祸乱,贼扫除狡猾,是乃并兼者高专诈力之术。
至义满,安定者贵追顺权之理,以恭俭能制奢侈,移风易俗,天下归安康,阴阳调,风雨时,群生和万民殖之故,仓廪中,九年之粟陈陈相因,德光泽四方,太明之帝,数献贡物,时时修邻好,或封寿安镇国之山,亲制碑文,遣之,称,以日本王道义,然治不忘,乱掟正,关东氏满管领职营守法,镇西,贞世任外藩荷斩奸,或攻应安,南方又九州下,菊池降,故海内波涛永静,诸大名弥畏服,在京厉勤,京师荣乐土之春,明德之山名,应永之大内,抱反逆之心,虽包举宇内,并吞天下,然天罚无所遁,到底矢尽道穷,命成一朝之霜露,楠氏势竭,南方成若无,万民谣太平,郊外不带寸剑,途不拾遗,于是弥政道去邪,敬王崇神,宫室壮丽,重威谋,室町花之亭之尽美,翡翠之帘,鸳鸯之瓦,奇树珍草,集于异域,千品万种之花植满庭,扬碣石之波,望阴山之雪,加之北山营别业,飞阁悬楼覆天日,并云霓直下招灵微小凌云,是以成莬裘之地,世务义持避,足蹈尘外,心思洗物表,既行幸北山殿,仅御游丝竹管弦,和歌之御会,花契万年之题咏,高野山之苔之下,追悼月,武库之浦之苇间之千鸟梦醒,以四海为家为乐,官位高升,极从一品太政大臣,登行北岭。薨后,被赠太上天皇号大明之成祖亦进恭献王,其威稜全盛,仁山、瑞山亦不能比肩,三代将军已来,未闻其例。
义持、义量相缉袭位守治。义教自天台清流出,升相国之青云,以文德抚育治世,专刻心于和歌,眺望士岳千秋之雪,清见云水,潮见雾烟,吟弄凝,故清賅之至处,江山益光树竹添色,镰仓之持氏、义久,紊君臣之礼,背同姓之好,冥罚忽至,共受自杀之亡,二童囚,其德其威,渐鹿苑院,比并处,不虞有赤松之杀,义胜龙驹,有凤雏之器,伐不共戴之敌,寻少二追讨,惜哉损人间一旬风雨。
义政嗜歌道,有文事,有武备,大明不寒盟,朝鲜不绝贡,糺河原之申乐,天下观游之一盛事也。享德之畠山争论,阶,长禄之斯波讼狱,祈,应仁之山名,细川两雄之大乱盛成,四方国守郡牧,或袒于山名,或倚于细川,张屯于东西京,放火于南北巷,攻于彼,战于此,二川涉血,九衢积骸,两英相续卒,万国狼烟共消,十年鲸波忽息,遂筑佳遁之地于东山慈照寺,追卢仝,陆羽之奇踪,寄心于器用古代之风流,悦眼于名书笔法之圣神,咏歌作诗,世上尘埃拂鸭河之外,间中泉石啸如意岳麓。
义尚傑然好文之将,马上赋诗讲辕门,射御练洒,书法琢磨,数数催和歌会之故,天感不浅,御制和歌被下,京极良经,梦中吟舆,熟感鬼神称至好。
义植正觉寺之不妄之屯难有,西州之苦值,遂得天授时,再握政柄,攻佐佐木于江东,鏊细川于洛北,义澄、义晴续不坠前业,避居江边,屡尝辛苦。
然物盛则必衰,习强弩之末势不能穿鲁缟,至义辉,政事出三好之门,将军家之威狞,如残星,遂为三好义继杀。义昭假信长之力,一旦攻平元凶,然信长逐鹿,却被逐浮沉于西海波涛之中。政柄落入他氏。
呜呼噫嘻,天地,一变易也。不变,阴阳亦无功,四时亦不行。离合五百年之数,又不出变之外。继大王、王季,文武盛,周之社稷八百年后亦不全。汉高三尺剑光,至孺子婴而灭。然有天运循环之理至后世。既有兴于白水之光武耶矣。
注:
六龙:古代天子的车驾为六马,马八尺称龙,因此为天子车驾的代称。
1.3义植朝臣蒙宣成征夷大将军
左马头义植朝臣,乃今出川大纳言义视卿之嫡子。御母为里松内大臣藤原重政公之女,乃相国义政公之御台所(正妻)富子之妹。公诞于文正元年,或因宿世之故,自未孩提之文葆年间,浮沉于应仁兵革之烟尘,文明年间,随父亲义视卿沉沦(漂泊)于美浓国。与此同时,因延德元年三月廿六日,将军义尚公薨去,相国义政公叹无可继世之世子,顿与御舍弟义亲卿和睦,宣其紧急上洛。义亲卿不堪悦,于同年四月归洛。此时,义植朝臣亦一同返京。即成相国养子。同二年正月初七日,相国薨去。因此,义植朝臣顿相续家督,同年七月叙从四位下,任右近卫中将、蒙征夷将军之宣下,保御宇内,国家之权柄运掌上,此时之管领细川政元辅佐政事。君能制命为义,臣能承命为信。去邪就善,继断兴废,省刑罚,薄税赋,万国心服德化,耕者皆欲耕于其野,商贾皆欲藏于其市。于是,成天下一君、四海一国之世,此诚可喜可贺之事也。
注:
义植:足利义植,此时号义材,中期改义尹,后期称义植。
1.4义植将军御驾亲征至河内国,及正觉寺合战
且说畠山左金吾入道德本(畠山德本)之实子伊豫守义就(畠山义就),同犹子尾张守政长(畠山政长),因争德本之家督,自先年数次波及合战。然义就终失利,儿子弹正忠义、义丰相共下河内国,于遊佐河内守之处蛰居,其后义就死去,义丰一人居牢落之体,义丰无论如何,亦欲讨政长,为父雪黄泉之恨,报吾赤身之仇。于颠沛流离终食之间无忘造次,而畠山政长亦思忖义丰在此,则子孙之后难如指掌,云若: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渠亡。夸耀荣华,思惟心安,于将军御前,义丰可有御诛伐旨,巧言致浸润之譖,如此这般,将军政长之申,旨御受用,义丰可有御征伐之由,既诠议评定一决,如此,明应二年癸丑二月初二日,将军发御驾于京都,随从人等有:畠山左金吾政长、同尾张守尚顺、细川武藏守政元、同治部少辅政信、同民部太辅政春、朝仓左卫门贞景饭河肥后守具长、上野民部太辅信孝,其外泛泛之辈不及记。合共三万余骑军兵。前后簇拥,围绕扈从,于河内国正觉寺布阵,欲攻义丰守之誉田城。
众多军兵差向,然义丰之智勇犹胜过其父祖,施展防御之术之故,当机此城不见落。然城中食粮仅余一月,义丰虽运谋,思当座难遁及后日之术,顿以使向细川政元之阵传信:罚不及嗣,乃圣君之法言也。然,君上此度御驾当城之事,于某义丰之身,可受御征伐,罪科更可有之共存,定父义就罪科之一,且虽难蒙御赦免,犹御怒残,此义丰之身上被附之存焉。御当家怨仇之赤松之子孙,亦可赦免,即使义就之罪重累于义丰之身上,亦望可少发慈悲,网开一面。惟恐此乃奸人所致谗言导致,公扶天下之政柄,话之一方则世之所知,举直错拰能。
生死而肉骨,赠贿赂如山,政元同意彼之诉讼,此事及沙汰(评议),执事曾纳得,将军亦无容许。政元含大怒,吾在三管之列。度度如斯申上,若一旦枉理,可有御容许,政长以御贔(bi4)负之故,无御受纳之事,所御意过度也。总夸政长得君上之深宠,临俭议评定之场,每度我建一身之议,无遗恨,如此我虽居管辖之职,其功若无,不如义丰之一味独断,不废去政长,忽抱反心。曲礼曰:为人臣之礼,三谏而不听则逃之。孟子曰:有言责者,不得其言而去,虽社稷之大臣,建言之下死为去路。先圣古贤,其言不可,则反,垂教。孟子之贵戚之卿说,君有大过则谏,反覆之而不听则易位,有云。以宗庙为重,不认坐视其亡,故不得已而易君位,更立亲戚之贤者也。是又全反非,于政元,去无路之大臣,比干裂心尽忠,又伊尹之太甲,放桐宫,追迹可也。若因事之理势,两事共事不能,早去其臣位,入高野、粉川之奥,一俛仰世外之风云,犹可也。共可申,何成反臣逆士。君国之敌义丰一味,则等同于生擒缧绁剩重代高恩之主君之恶业,昔晋之赵穿,弑其君灵公,赵盾居正卿之位,而不能讨其贼,是以孔夫子于春秋,书赵盾弑其君夷皋,以加笔诛。赵盾,不为君仇,已等同弑君之道理相当。况政元,与逆臣一党,于攻捕君上,其罪等同赵盾十倍之大逆不道之贼臣。若孔子复生,安可免弑逆之笔诛。水能浮舟,亦能覆舟。斯事如申,赖难人心,危时事。然天道习福善祸恶,政元终为佞臣弑,呜呼,出乎尔者,反乎尔者也。感应因果之形状,后世之反臣,岂可不恐乎。岂可不慎乎。
如此,政元,与义丰一味,并两势,五千余骑,同年四月廿三日早,涌向正觉寺之阵,取卷如稻麻竹苇,作鲸波攻入,寺内茫然之际,挠肤阻挡之势甚无。将军闻此由,取御甲上肩,白绫腹卷,提白柄长刀,跃出至广缘(殿前)。饭河肥后守,急切之故,于着铠之间,取胄,取打衣,再取弓矢,出列。侍卫某,一旁防以待。轻轻御手挥下云捨,急走向门橹,问唯今攻方大将是否畠山义丰。前阵有兵回禀,乃细川政元将军有恨,与义丰同心,而一同攻来。劝早做自尽准备。肥后守是闻,云,政元与其反臣一味,犯八逆之罪,如此则赐其天罚之矢。于是,弩箭不停射,于敌密不透风之处,更无虛发。其间,近习外样之人等,整装披挂,收拾武具,仅千骑许,进出于彼此之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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