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子杂说塞翁失马,可能需要新的理解

“塞翁失马”的故事相信很多人都非常熟悉,这个故事如此有名,中华文化语境下的人们对它如此熟悉,熟悉到竟然没有一个影视剧制片人愿意拿出来拍摄一部影视剧,就因为大家如此来回反转的情节,都已经过于熟悉,完全没有了新鲜感。

故事出自《淮南子》,大意是:靠近边塞居住着一个精通术数的人,也就是“塞翁”。有一次他家的马无缘无故跑到了胡人的领地。马在过去可是重要的战略物资,对于普通家庭更是重要财产,所以面对如此重大的损失,友善的邻居们都前来慰问塞翁。结果塞翁说:“这怎么就不能是一件好事呢?”随后过了几个月,塞翁的马自己跑回来了,看来老马识途确实是真的,马回来了不说,竟然还把胡人的良马带回来了,这可是意外之喜,然后邻居们就又来了,大家纷纷祝贺。结果塞翁却说:“这怎么就不能是一件坏事呢?”由于塞翁的儿子喜欢骑马,看到胡人的好马,自然想驯服试骑一番,结果马性子很烈,把塞翁的儿子摔了下来,导致大腿骨折。真是飞来横祸,邻居都前来安慰塞翁一家。塞翁又说:“这怎么就不能是一件好事呢?”结果过了一年,胡人大举入侵边境一带,壮年男子都应征作战,残酷的战争之下,九死一生,绝大部分上战场的都死了。结果塞翁的儿子却因为腿瘸的缘故免于征战,父子二人得以保全生命。

当然国人常常把这个故事当成对道家“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的最佳诠释。如果单从哲学角度去看,这则故事确实启发人们用发展的眼光辩证地去看问题,身处逆境不消沉,保持乐观信念,同时身处顺境不迷醉,保持忧患意识。

但是从其他的角度去思考,或许还能得到一些不一样的收获。

首先,这是一个故事,其是否真的在历史上发生过,我并不知道,也估计很难有哪个学者能够真的考证出来,即使他能发明时间机器,他估计也没有办法在他自己的有限生命中,从历史长河和广袤大地上找到这个故事发生的时间和地点,再找到这个人物。那么再综合上这个故事的原文表述,大概可以判断,这就只是一个故事而已。

个人一向认为“真实才有力量”,拿一个不知真假的故事来作为论证观点甚至道理的依据,其证明力实在是过于薄弱,还是不信为好。

何出此言?

客观真实发生的事情,它至少可以证明在这种特定的时间和环境下,事物是会这样发展变化的,人们是会做出这样的选择的,而且事情的后果也能为我们提供一层参考,有助于我们做出更加有效有利的决策。当然时间和环境可能无法重现,但至少能提供一种参考的模型,这就是真实的力量。比方说,地球绕着太阳转,这个事实,就有着无可辩驳的力量,即使在历史上有段时间会被错误掩盖,但终究会焕发真实的力量,最终推动我们人类天文学的发展。

而故事则由于是人创作出来的,充满主观性,而没有真实的依托,它的证明力和说服力则会受到讲述者能力和魅力的影响,受到讲述者本人立场的影响,而发生巨大偏差,甚至被彻底扭曲。

一个简单的例子,古人有个“天人感应”的理论,还有人把它从政治上拓展开来,讲“天乃一大天,人乃一小天。天有日月,人有双目。天有四时,人有四肢。”当然还有把“日月”和“阴阳”、“男女”对应起来的说法。这些猛一看似乎没有问题吧?确实啊,天上有日月,所以人才会有双目,不然为什么人不长三个或是一个眼睛?为什么人长的是四肢,而不是八个或十个?

但是随着大家认知能力的发展,我们顿时就能理解其中的问题了,天上和太阳一样的恒星,在我们的观测范围之内就有亿万颗,而地球的卫星月亮,则真的只有一个。那么难道对应的是,人应该长着两个眼,不过一个是代表太阳的复眼,一个是代表月亮的单眼。或者说男人本质上是分无数种类,而女人则只有一种?都太过可笑了。随着地理大发现,我们知道就在我们地球上,有的地方并没有四季,而只是有雨季和旱季,难道那里的人们就只配长两肢?

这个说法是人们为了论证自己的观点、甚至是偏见而创造出来,但是由于传播,或者政治的背书,而得到了广泛认可,但是它一样并不真实,所以就不具有相应的力量。故事也是如此,它被人创作出来的一瞬间,就失去了客观的、真实的力量。

总之,用充满主观臆断、甚至主观偏见的故事来论证道理,不太可信。

其次,回到塞翁失马的故事里,其中有些东西应该是真实的。

确实中国的历史上,中原农耕文明和草原游牧文明的关系一直是一个核心命题,所以基本上肯定会存在在边塞上养马、备战的事情,养马的人多了,丢马自然也是在所难免。就在丢马之后,整篇故事中最真实的部分出现了,就是邻里乡人的情绪反应,它才是最真实的。

大家看到塞翁丢了马,这可是一笔重大的财产,如果要放在一些朝代为官府养马的家庭,甚至可能因为赔偿就会导致破产坐牢,所以自然需要慰问。看到马没丢,又带回了敌对国家的马,大家自然也很高兴,失而复得还有收获,这肯定可喜可贺,也很真实。看到一个年轻人因为骑马摔断腿,大家自然感到惋惜,据下文的结果来看,塞翁应该只有一个独子,所以更加显得可怜,大家的反应自然很真实。

大家生活在边塞,从历史地理上说就是在毫米等降水量线附近,本来就生活条件很差,谋生很艰难,同时处于经常面对“胡人”侵略杀伐,朝不保夕的恶劣安全环境之下,那么在这种未来预期很差的环境下,


转载请注明:http://www.180woai.com/qfhqj/2558.html


冀ICP备2021022604号-10

当前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