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萨诸塞人民争取新宪法运动的目的是混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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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

马萨诸塞一马当先。该殖民地的地方议会给大陆会议写了一封重要的信(年5月16日),要求“就接管和行使民政权力的问题提出你们最明确的意见,我们认为,这是为解救我们的国家所绝对必要的,我们将乐意服从你们可能向殖民地指示的计划,或郑重研究在这里是否可以建立一个政府,它不仅能大大地促进我们的利益,而且也促进所有北美殖民地的联合和利益”。

大陆会议答复说,马萨诸塞人民无需服从英国议会旨在改变马萨诸塞宪章的法令,也无需服从试图破坏这一宪章的英王总督或代理总督。大陆会议建议说,因此,“为了尽可能符合宪章的精神和实质”,地方代表大会应当号召选举一个行使政府权力的议会(再由议会选举参事),“直到英王任命的总督同意按照宪章治理殖民地”。

当新罕布什尔、南卡罗来纳和弗吉尼亚的地方代表会议同样征求意见,大陆会议也建议它们“召开一个有全权而自由的人民代表会议,并且,如果代表们认为必要的话,应当建立这样一种形式的政府:按照他们的判断,在大不列颠和殖民地目前的争执继续存在期间,它能够在地方上最好地为人民造福,最有效地保障和平和良好秩序”。年5月,大陆会议向所有的殖民地作出了同样的建议。

现在,一个关键性的考验就要到来了。政治理论家一再宣称人民是权力的源泉,北美殖民地人民也已经采纳了英国的这些人所共知的论点。现在,北美殖民地人民是不是要实行他们所宣传的理论呢?约翰·亚当斯说:“必须向所有人民征询意见,我们必须实现最明智的学者的理论,邀请人民用自己的双手在最广阔的地基上建立起整个大厦。”这些前殖民地居民是在过了一些时候以后才认识到这种北美经验所具有的全部新奇性的。

起先,他们并未召集特别的制宪会议来特地制定一部宪法,新的州宪法最初是原来为其他目的而选出的经常性立法机关的作品。因此,这些机构只能把立法的力量给予它们的作品而已。在大陆会议提出建议后的仅仅几个月中,新罕布什尔(年1月5日)、南卡罗来纳(3月26日)通过了临时宪法。这是它们定期举行的革命议会的产物,而不是特别的制宪会议的产物。同样,在其他殖民地,革命时期被赋予临时政府权力的议会在年也通过了新宪法:弗吉尼亚(6月28日)、新泽西州(7月2日)、特拉华(9月20日)、马里兰(11月9日)、宾夕法尼亚(9月28日)、北卡罗来纳(12月18日)。

年初,革命议会在佐治亚(2月5日)和纽约(4月20日)通过了宪法。罗得岛和康涅狄格干脆(作了一些修改)认可了它们的殖民地宪章,这些宪章直到十九世纪仍然有效。马萨诸塞也是直到年还仍然奉行它的殖民地宪章,它的议会曾经把这一宪章作为临时政府的基础。在整个年,仍然没有一部宪法是由专门召集的制宪会议所制定的。

但是,正如R·R·帕尔默所说的那样,已有迹象表明,人们越来越相信,宪法与普通的立法是根本不同的,它不能由普通的立法会议来制定、批准和修改。在新罕布什尔、纽约、特拉华、马里兰、北卡罗来纳和佐治亚,革命立法机构都是直到从选民那儿获得了特别授权以后才制定宪法的。在马里兰和北卡罗来纳,宪法制定出来以后都经过某种形式的公众批准。在宾夕法尼亚,由于公众的压力(年5月在费城举行了一次四千人的群众集会),特地为制订宪法选举了一个代表会议,但是它的产品没有交给公民表决。

直到年马萨诸塞宪法通过时,宪法的渊源和普通立法的渊源间的差别才充分而明确地显示出来。这里有必要稍微详细地叙述一下这部宪法的来历,这也由于它是年联邦宪法的最有影响的蓝本之一。马萨诸塞人民争取新宪法运动的目的是混乱的,但是制订新宪法的程序却是十分清楚的。这一制订的程序使宪法具有了特殊的权威。年5月5日,马萨诸塞立法机关的两院向各城镇“建议”授权将在这个月的较晚时候选出的代表来制定一部宪法,这部宪法如果为成年男子中三分之二的人所通过,就将成为该州的基本法。

各城镇适时地投票通过了这一权力,州立法机关的两院联合制订了一部宪法。年春,这个文件被提交各城镇批准。所提出的这部宪法遭到了压倒多数的否决(一百四十七个城镇反对,三十一个城镇赞成)。对于保守主义者来说,这一宪法似乎过于激进了,而对于激进主义者来说,这一宪法又似乎过于保守了。它没有包括权利法案。在年和年,战争的形势恶化,在新英格兰尤其如此,缅因的大部分落入英国人的手中;通货膨胀和投机倒把十分猖獗。

在该州最西边靠近纽约的伯克希尔县,心怀不满的农民举行了一次县代表会议,竟扬言要脱离马萨诸塞。他们拒绝承认英国统治时期遗留下来的宪章,认为自己仍然处于“原始状态”,并提醒波士顿当局,“其他一些州都已有了宪法,它们无疑会愿意接受我们这些处境悲惨的人”。马萨诸塞州议会,在各方都主张建立一个新政府体制的压力下,要求市镇行政管理委员会成员(年2月19日)向他们的选民提出两个简单问题:“第一,他们是否愿意在这个时候制定一部宪法或确定政府的组织形式?

第二,他们是否愿意授权自己的代表在来年投票赞成召开专门制定新宪法的州代表大会?……”人民以压倒的多数投票赞成这两个建议(六千六百一十二票赞成,二千六百三十九票反对)。于是,市镇行政管理委员会召开市政会议选举代表(自由的成年男子都有投票权),将授权新选出的代表会议实施新宪法,如果新宪法为三分之二的选民所接受的话。

这是突出新“政府体制”将具有的特殊权威的最好时刻:它将不是普通的法律。这是在向一个比立法机构更高的权威——人民本身——征询意见。这种征询程序并非纯属形式,而是一种让公众各抒己见的努力。在马萨诸塞州的这个新的制宪会议于年9月1日在坎布里奇开会时,该州仍然被修改过的年的英国宪章所统治。在否定了年的建议以后,一些公民继续认为,古色古香的旧政府体制可能比任何花样翻新的代用品都更好些。

通过否决革命议会所制定的政府体制,人民已经宣布了他们既有权接受,也有权拒绝现存当局提供给他们的任何宪法。他们坚持认为,另一次尝试要由专门为此目的而选出的真正的制宪议会来进行。代表会议的这种新权威也出现在另一个值得注意的事实中。按照早期的政府体制,无论是选举还是担任公职都有财产资格的限制,而后来的宪法也包含了这种限制。但是,制宪代表会议代表的初选以及后来对代表会议成果的批准(要求有三分之二的选民批准),则被委托给所有的自由成年男子。

年9月1日在坎布里奇举行的马萨诸塞州制宪会议,就是这样明确地谋求并获得了在制宪问题上人民的授权。这显然使他们对宪法的审议获得了一种新的和更加广泛的权威,使他们的成果,在新的和更为严格的意义上,成了一种高等法律。比起普通的立法来,他们的新宪法将从更加广泛的选民(所有成年男性公民)的明确同意中获得它的权威。

制宪会议的二百九十三个成员真是人才荟萃,其中包括约翰·亚当斯、萨缪尔·亚当斯、詹姆斯·鲍登、乔治·卡伯特、约翰·洛厄尔、罗伯特·特里特·佩因和西奥菲勒斯·帕森斯。9月4日,会议任命了一个三十人委员会起草宪法,该委员会又将这一工作委派给一个三人小组委员会,小组委员会的组成人员为詹姆斯·鲍登(生意兴隆的商人和革命领袖)、约翰·亚当斯和萨缪尔·亚当斯。这个小组委员会又将它的工作委派给约翰·亚当斯。他提出的宪法草案在作了一些修改之后,最后获得通过。

制宪会议于年3月2日结束,会议在进行期间接受了亚当斯的光辉杰作。当时,与会人数已经惊人地下降,其原因部分是由于那年冬天是人们所经历过的一个最寒冷的冬天,部分是由于人们漠不关心和其他理由。在准备将这一文件提交给人民的最后几次十分重要的会议上,出席和投票人数从未超过八十二人(不足百分之三十)。尽管如此,这一过程的意义,即发现高于普通立法机构的权威并使用这一权威来重新规定政府概念的努力,却是不容置疑的。

新宪法的序言,在肯定人民有权改变政府之后解释说:国家是通过个人的自愿联合组成的:这是一种社会契约,全体人民与每个公民以及每个公民与全体人民借以相互保证,为了共同的利益,所有的人都将受到某些法律的约束。因此,在制订政府宪法中人民有义务除了对法律提供公正解释和忠诚执行外,还要为立法规定一种公平的模式。使任何人在任何时候都可从这些法律中找到自己的安全保障。

结语

因此,我们马萨诸塞人民,衷心地感谢伟大的宇宙立法者的恩惠,感谢他在普施神恩的过程中赐给我们一个机会,使我们彼此从容而和平地,没有欺诈、没有暴力、没有意外惊骇地缔结了一个独特、明确而庄严的契约,使我们为自己及后代制订了一部文官政府的宪法;我们虔诚地祈求他对一个如此饶有兴味的设计给予指导,我们一致同意、制定并永久接受下列权利宣言和政府体制作为马萨诸塞州的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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